老矮人应声倒地,动作相当利索,一看就是久经沙场。
“唉哟,是谁撞的我?”
说完他才意识到,面前的正是女王大人,赶忙跳起,毕恭毕敬地捡起酒爵,亲自满上一杯葡萄汁,向女王致歉。
女王使了个眼色,他知道自己总算躲过一劫,赶忙叩谢皇恩,随后退下。
宫殿内,所有人欢聚一堂,没有抓到沈孚,在座的各位全都胆战心惊、冷汗直冒、双腿不自觉地打颤。
有那个女人暗中保护,想要抓住沈孚,并非易事。女王心中暗想,她俯视群臣,问:“各位有什么想法?”
偌大的宫殿,近百只生物,竟然没有一个敢吱声的。
“一切听候女王大人的安排。”
女王冷笑一声,“今天是个好日子,各位畅所欲言,恕大家无罪。”
“启禀女王大人,今晚虽然没有抓到沈孚,不过这位也是一位重要人物,有了他,想要引蛇出洞,简直就是亦如发展……”
未等此人把话说完,女王身边的人就朗声说道:“拖出去,斩了!”
女王未曾制止,低头饮茶。
在女王面前不得提及“蛇”字,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,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一时口嗨,忘记这件事,真可谓死有余辜。
眼看着那人被拖出去,宫殿内再度寂静无声。
女王嘬一口茶,抬头间却见众人汗流浃背,遂笑道,“大家不必如此拘谨,想什么就说什么嘛,本王我啊,就喜欢听大家说话了,说嘛。”
又有人向前一步,朗声说道:“虽然有人在暗中帮助沈孚,但据我所知,沈孚至今还蒙在鼓里,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事。我们完全可以使用美人计,把沈孚拉拢过来,让他为我们效力。”
“拖出去,斩了。”
女王继续饮茶,未曾制止。
在女王面前,不得提及“暗”字,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,这人竟然藐视天威,自然也是死有余辜。
女王又嘬一口茶,抬头间却见众人双腿打颤,遂笑道:“刚在那两位说得都很对,赏黄金万两。”
却在这时,一位抓着拐杖的老者抓着拐杖走进宫殿,亲自为那两位人头落地的家伙接头。
只听咔嚓啊一声,那两人又恢复了原来的样貌。
随后两位彪形大兔各自扛着一块黄金,送到那两位的手中。
“谢女王恩赐,属下定当全力以赴。”
在女王的有力引导下,在场的各位指定了一份捉拿沈孚的计划,随后散会,众人离场,宫殿再度恢复漆黑。
……
沈孚、丁胖子和瑶瑶走遍大半个榛墟城,都没有找到冯辰。
毕竟榛墟到处都是一片废墟,有些废墟甚至有三十层楼那么高,不大的榛墟城甚至可以藏下几万人。想要在这里找到一个人是何其困难,又或者说,想要在这里藏一个人是何其简单,更何况,那些人还有魔法。
一路上,沈孚都在犯嘀咕,他记得在那个世界的时候,冯辰曾经告诉过他。当时是作者一时高兴,就把冯辰这个角色加入到了小说中,而后没多久又是一时不高兴,又把冯辰这个角色给写没了。
若事实果真如此,那想要找到冯辰几乎是不可能事件,可如果就此放弃寻找,又难免对不起自己的良心。
就在他们冥思苦想,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,不远处的池塘边突然出现了一位浣纱的女子。
没等众人开口,那女子却先开口道:“你们在找我吗?”
丁胖子盯着她,嘴角直流哈喇子,瑶瑶咳嗽了一声,丁胖子这才意识到失礼,赶忙抿了抿嘴。
沈孚问:“你是什么人?”
那女子道:“我是谁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是谁?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?”
说罢,那女子便起身,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开。
沈孚想要追上去问个究竟,可不管怎么追,都追不上。想起此前因为一时固执,差点陷入无限循环的幻境,他赶忙停止追赶。
三人继续寻找线索,绕来绕去,又来到一户人家,门口也有一个浣纱的女子。
“你们在找我吗?”
为什么还是同样的对话,难道说我们已经陷入了无限的循环,他想了想,于是改口道:“是的,我在找你。”
女子的嘴角微翘,满意地点了点头,放下手中衣物,消失虚空中。
“当涉远路,趋走风尘。”
虚空中只留下浣纱女的声音,却不见其人。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,沈孚完全搞不明白。
他们继续寻找冯辰,找了整整三天三夜,也依旧没有找到与他相关的任何讯息。
或许,正如冯辰所说,真的是作者一时不高兴,把他写没了吧。
沈孚本想劝说丁胖子停下来,不要再去找冯辰了,至少可以先等等。然而一切为时已晚,他们再度陷入了无尽的循环。
他们从十几岁走到二十几岁,眼看着瑶瑶已经成了大姑娘,丁胖子也垂垂老矣,依旧没有关冯辰的任何消息。
沈孚拿出一道面具,待在脸上,却在这时,不远处突然出现一道缝隙,他抓起瑶瑶和丁胖子,快步跳了过去。
再次睁开眼睛,他又回到了繁华的摩登都市,然而旁边既没有丁胖子也没有瑶瑶,反倒在不远处,是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柳闻莺。
此刻的柳闻莺正提着包包端详一只洋娃娃,沈孚见状快步跑过去,拍了怕她的肩膀。
“啊!”柳闻莺尖叫一声,见到是沈孚,便伸出娇嫩的小手,拽起沈孚的胳膊,狠狠咬了他一口。
“唉哟,你干嘛,”沈孚赶忙缩回胳膊,然一切为时已晚,胳膊上多了一个深深的牙印,“你是属狗的吗?咬的这么疼。”
“我乐意,嘻嘻。”
说罢,柳闻莺扑进了沈孚的怀里。
沈孚顿时就像触电一般,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与女生接触,而且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。
“姑娘,注意形象,这么多人看着呢。”
“我偏不,”柳闻莺搂着沈孚的腰,撒娇道,“你是我的男朋友,我想怎么抱就怎么抱。”
沈孚完全被沦陷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,他只好看着怀里的小姑娘,徒然叹息。
直到他注意到柳闻莺的发夹,顿时回过神来,忙问:“莺莺,现在是哪一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