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31章:一桌好饭

不知这里为什么有一个猫的国度,不但有巨大的猫王,还有猫护卫,甚至还有公主。

不过,询问身边的猫咪,他们对这个猫的国度几乎一无所知。

即使最年长的猫,也从来没听说过这里还有一个猫的国度。

密室门口那只眼,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猫眼?

种种好奇,时时刻刻萦绕在沈孚耳边。

而这所谓的共进晚餐,究竟是盛情邀约还是一场鸿门宴?

现在不是多想的时候,毕竟肚子早已饿的饥渴难耐。

来都来了,不妨进去看看,作为一个男人,既然敢于迈进这间密室,就应该有一种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的觉悟。

何况,这些全都是猫。

不一会儿功夫,沈孚跟着猫护卫来到一座大殿。

绕来绕去,他几乎快要迷路了,不过这大殿,看起来跟刚才那图书馆很像。

不去多想了,桌子上摆满了很多丰盛的菜肴,色香味俱全。

定睛一看,似乎不太对劲。

这宴席上全都是肉,有些甚至能分辨出是那种动物。

他们分别是某种不知名的鱼类,即不是鳝鱼,也不是一半是鱼一半是龙的龙门大鲤鱼,询问之后才直到这是从天空掉下来的星空鱼。

一只偌大的鸟类,可能是鸡鸭鹅,也可能是凤凰、朱雀之类的,总之有两条腿,还有翅膀。

当然做多的就是各式各样的鼠类,仓鼠、田鼠、竹鼠、松鼠、鼹鼠等等等等。

据猫护卫介绍,这桌子上共有108道菜,飞禽、走兽、游鱼类应有尽有。

当然,位于最中心的则是一盘青草——一种绿油油的生物。

再去寻找其他青菜,除了星星点点的香菜,再也没有其他植物。

而沈孚恰好十分讨厌香菜。

询问为何没有植物,猫护卫却告诉他这里遍地沼泽,土质偏碱,并不适合植物生存。

就那盘绿油油的青草,只有来贵客时才会出现在宴席上。

沈孚吐槽道:“草?在这里植物倒成了硬菜。”

扪心自问,沈孚不觉得自己是贵客,若说有点作用,就是在猎杀巨大仓鼠的时候,起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作用。

正思索着,门外传来哒哒的脚步声。

沈孚抬头一看,本以为是东道主来了,结果那男子朝室内瞟了一眼,转身就走。

那不是主人,是个过客。

可是,那人为什么要朝着瞟一眼呢?

厢房内传来一声喵喵的叫声,这叫声清脆悦耳,一听就是一只小奶猫。

转身一看,沈孚大吃一惊,眼前的不是猫,而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。

这姑娘身穿石榴裙,迈着优雅的猫步,微微一笑,更是别有一番风味,唯独遗憾的是,那嘴角两侧各有三根长长的须。

果然是只猫妖,沈孚暗自揣摩,这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公主了。

那女子微微颔首,轻声道:“沈公子光临,有失远迎,在下展子晴,是山猫王国的公主。”

这一番自我介绍,令沈孚呆滞了足足三秒。

第一秒他在想,我从未告诉过他们我的名字,他却早已知晓,究竟是谁告诉他的?

第二秒他在想,她说她叫展什么,而自己身边这么多只猫,却从来没听说过这些猫有名字,她又为什么有名字呢?

第三秒他什么也没想,表情略显呆滞。

“沈公子……”

轻柔的声音打算了沈孚的思考,他回过神来,客气道:“见过展公主。”

不料那姑娘却怔了一秒,严肃地问:“在哪里见过?”

沈孚叹息一声,心说猫终归是猫,隐藏的再好也是一种猫。

碰巧这时候,沈孚的肚子又咕咕叫了起来,他摸了摸肚子,笑着掩饰尴尬。

奈何那姑娘还在一个劲地追问,其他猫似乎也很好奇,沈孚只好胡诌,说是在国王睡觉时,在他的怀里见到过公主的照片。

那姑娘像是很震撼似的,旋即又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,又甜甜地笑了起来,并邀请沈孚入座。

沈孚早已饿的饥渴难耐,刚一入座,就伸出了蓄谋已久的双手。

看到满桌子的老鼠、仓鼠、竹鼠,他无从下口。

展子晴笑道:“沈公子不用客气,张开了吃就好。”

沈孚没有客气,只是看着这去老鼠,真的无从下手。

那些鸟类看起来倒是可以,不过有些远,一只手完全够不着。

于是他伸了伸胳膊,猫护卫咳嗽一声,他顿了顿,又要伸胳膊,猫护卫又是一阵咳嗽。

展子晴时时刻刻都在微笑,“客人嘛,不讲究这些礼节,沈公子尽管敞开了吃。”

沈孚抬头一看,那些陪自己坐着的还真的只有这位公主,其他穿裙子的猫护卫,全都站着。

他更加疑惑了,在他的记忆中,猫并不是一个等级森严的群体,这些猫是怎么回事?

难道说是动物有了权利之后,也有搞出各种莫须有的等级,亦或者说这些动物其实并不是猫,而是其他什么动物幻化而成。

可是,他们若能幻化,为什么要幻化成猫,而不是人类了。

若真是如此,那桌子上这些菜肴,真的能吃吗?

看到这,他想起了很多很多。

忽雷豹猫曾经说过霍威又叫威污蠖,是只修炼成精的鳝鱼。

他曾在图书馆里看过,威污蠖喜欢在晚上幻化成文人模样,邀请路过的书生共进晚宴,等待了清晨,那书生才发现这些所谓的美食全都是紫泥。

而在这里,更是有着成群结队的鳝鱼,如果这些动物也全都是鳝鱼幻化而成,也不是不可能。

想到这些,沈孚放下了筷子,“公主,您可主人,您先动筷,不然我们客人不好意思动筷啊。”

展子晴听后,眼神里颇有一丝喜欢,旋即迅速消失,变成了忧伤,随后又柔声笑着拿起了筷子。

“沈公子呀,还真是思前顾后呢,这可不像是个年轻人的做派哦。”

沈孚赔笑,不过他已经发现,这位公主那位一闪即过的笑和后来的笑,并不完全相似,很明显后者是在宴席,前者才是真正的喜悦。

莫非这其中另有隐情?想到这,沈孚更加谨慎起来,拿起筷子以做掩饰。